黎楚看了一手中的电脑，挑眉缓缓笑了起来。

何思哲吃不准黎楚到底是睡着了，还是像前几次一样神秘地“神游天外”，不由得屏气凝神，低声叫了两句：“大神……黎大神？”

这是他第一次接近到一个平凡人的世界。

“……”何思哲心情略复杂地想：不是吧，大神重装了系统，这么时间里还有空张画？不，这应该只是底稿，但是话说回来这

直到……此时、此地。

黎楚不答。

何思哲费了半天劲，终于勉将床给收拾了来，累的半死不活，耷拉着耳朵跑来。

契约者，跟他像在世界两极的存在。

电话那似乎说了很长一段话。

第7章

黎楚站在室外听了一会儿。

刚打开电脑，便发现桌面焕然一新，堆了半个屏幕的东西完全不见了，除了我的电脑、回收站和ie浏览这个老三样，桌面上只有一张jpg格式的图片，名字是“啊”。

何思哲便轻手轻脚去摸笔记本电脑，抱起后坐在角落里面打开，准备开始今天的第三份工作。

是的，他拥有的是数据纵能力，严格来说并非绝佳的战斗异能。但为契约者，他的能力完全用以改造，成为更适合的杀戮机；或行密研究，通过分析数据来更好地杀人；或侵网络，窃取敌人的情报，或灾难式地毁灭整片地区的电设备。这都是他的拿手好戏，也为他博得了在伊卡洛斯基地不可动摇的地位。

结果正看见黎楚躺在沙发上，双目闭着，笔记本被随手放在一边。

然后还要随便去相信陌生人，把一个契约者带回家。

这个人庸庸碌碌又营营汲汲，整天心一些零狗碎的柴米油盐，每天都在燃烧生命，但拼命去达成的都是一些对别人而言轻而易举的目标。

一天以前，黎楚就是个契约者。他随心所，翻云覆雨，从不会为自己想要的以外任何东西多费一力；他虽有知，却没有情绪，杀人、毁灭、与其他契约者殊死搏斗、以及研究杀人技巧，是他的全生活。

原来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，使用能力，只为了行一次纯粹的艺术创作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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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

何思哲又絮絮叨叨说了半晌，挂了电话，安静地站了半天，又开始打扫房间了。

他租的屋就是一室一厅，各生活用品和衣只要一堆就几乎让人没有能走的路。为了给黎楚把那张小床整理来，何思哲不得不将他的一些衣完全在角落里面，挤在桌角旮旯。

半晌后，何思哲又低声：“我真的……我找了个新师傅，人家很厉害，答应教我东西了……真的，没事，我知这个是真的厉害……我……反正我也没钱，人家嘛要骗我……吴叔，我真的想学什么……就算有一千个坏人骗了我，下一个说不定就是好人呢。……”